在铁牛的带领下,步行悄无声息的绕过城墙,前往东城外埋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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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半。
兵舍中。大部分的战兵们都在睡觉,安静的可怕。
赵盐亭的身上穿着厚重的盔甲,坐在太师椅上。面前放着一口大铁锅。铁锅里熬煮着羊肉羹,香味浓郁。
一队十一个人组成的家兵,列在他面前的左右两侧。
家兵们没有带长矛、弓箭,只是佩刀。
他麾下的七个十夫长,都已经把战兵叫醒,等待发动了。
“走吧。”赵盐亭站了起来,左右拍了拍自己的肩膀,从容的大踏步走了出去。
十一个人的家兵,其中四个人扛起了大铁锅子,一起跟上。
很快,赵盐亭就走上了城墙。让家兵把铁锅架在城门楼前,点上火。羊肉羹的香味,顿时四散开来。
城门楼前,有二十二名战兵守备。
其余人马,则在站岗、巡逻。城墙是很长的,虽说每一班有一百多号人守备,但是散在整面城墙上,就很少了。
他们只是戒备人员,而不是防御人员。
这二十二名战兵,其中一半是赵盐亭自己人。另外一半是蒙元战兵。
在允县。
汉人万户兵丁、蒙元战兵,地位一目了然。
赵盐亭没有理会自己的一半战兵,而是招呼蒙元战兵过来,对为首的蒙元十夫长博达说道:“博大人。我琢磨着兄弟们守城辛苦。就弄来了羊肉羹。”
“不愧是赵大人。想的周到。”名叫博达的蒙元十夫长,长相粗犷,头上编着辫子,穿着战袄,闻言露出喜色道。
赵家在城中能量大,赵盐亭又是刻意结交。
日常二人的关系就不错。
随即。博达便招呼自己属下的战兵,与赵盐亭一起围在大铁锅前。他还拿出了一坛酒,大家一起大声吃喝,十分热闹。
四周的赵盐亭的战兵、家兵,都是不停的吞咽口水,但是只能看着,羡慕的份儿。
“赵大人啊。还是你够兄弟。其他百夫长虽然畏惧我们蒙元人,但不亲近我们。只有你亲近我们。”
“以我看来。赵大人你做个百夫长可惜了,你应该做个千夫长。是不是啊,兄弟们?”
博达喝了不少酒,脸色通红,有些微醉。大声笑着说道。
“说的是。以赵大人的能力,做个千夫长绰绰有余。”
“要是赵大人做千夫长,我是一万个赞成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蒙元战兵们吃着羊肉羹,当然是给赵盐亭面子,七嘴八舌的说着,清一色都是赞同。
“哈哈哈。”赵盐亭哈哈大笑了起来,然后端起酒碗,对众人说道:“多谢诸位兄弟抬举。我也明人不说暗话。我其实早想做个千夫长了。”
“拜托兄弟们。日常给我吹一吹。尤其是在蒙墩儿千夫长面前,称赞称赞我。大家好兄弟,一起使劲儿。千夫长还不是手到擒来?”
“好说,好说。”博达一口答应,连连点头。
蒙元战兵,也是纷纷拍着胸脯保证,日常一定要给赵盐亭吹一吹,涨涨名望。
就在这时,有人听出城外有动静。
“好像有人。”一名汉人战兵忽然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