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作剧没有成功,他连浇花的兴致也没有了。
便退到一旁,懒懒地看着她在花园里忙活着。
花园里有株特别神奇的花。
她看到了,非常兴奋,“牧哥哥,这是什么花呀?以前我都没有见过,你能告诉我吗?”
他很少打理花花草草,哪里能知道这花是什么。
答不出,他也没有想回答她。
对上她明亮的眼睛,他说出了一句非常残忍的话,“谁让你叫我牧哥哥?”
“你比我大几岁,我叫你哥哥,有什么不对吗?”她看着他,水灵灵的大眼里写着满满的疑惑。
她的声音很好听,尤其是叫“牧哥哥”三个字的时候,软软的柔柔的,就像弹棉花一样弹在了他的心弦之上。
可是他却残忍地扼杀了她眼里的光,“你不配这么叫我。”
从那之后,她便再也没有这样叫过他。
再也没有这样叫过他。
哪怕后来婚后两个人在床上做最亲密的事情时,他用尽了手段想要再听她这样叫他,她能妥协任何事情,却从未妥协这个称呼。
他家蔚蓝会记仇,他一直都知道。
……
那天,他还问她,为什么会浇花。
她说,因为喜欢,以前在家里经常做。
他便信了,从来都没有怀疑过。
后来,婚后,他们两个人住一起,他让人为她种了满满一院子的奇花异草。
种了花花草草,他却没请园丁。
他以为她喜欢打理花花草草,便让她一个人照顾一院子的花花草草。
以前,他不知道照顾一院子的花花草草有多累。
因为他在家时,几乎看不到她打理花花草草。
她打理花花草草的时候,都是趁他不在有的时候。
直到他有次出差提前两天回家,撞见她在院子里忙着除草忙着浇花,累得腰都打不直,嘴里还一直嘟囔。
“秦牧那狗男人是不是有病啊,喜欢花花草草,种了满满一院子,不请园丁打理,自己也不打理,全把这些累活交给我做,我是他请的佣人吗?”
明明是他听说她喜欢浇花,他才让人种了一院子,他不在的时候,她才有事情可以做,不会那么无聊。
他不明白,她为何怨气满满?
他问她,“很累?”
她说,“还好。”
他问她,“你不是说你喜欢浇花?”
她反问,“我喜欢?我怎么不知道?”
那时候,他甚至怀疑是自己记错了。
可现在想来,不是他记错了,而是她出生在那样的家庭,有些事情她会,她也必须要学会。
有些事情她不喜欢做,但是她必须违背自己的心意硬是说喜欢。
她就是从小就学会了伪装自己的心思,因此在一起多年,他才从来都没有看透她到底在想什么。
一直以来,他都以为她很听话很好控制。
直到她爆发,他才晓得,她有自己的思想,一旦决定,谁都无法将她拽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