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老天怜悯,他睡着时候,滚落到树丛下,才没被女巫们发现,老伯自知再没有希望,就一个人回去了。
但心底的伤痛,从未消失过。
如今苏念坚决要去寻找自己的朋友,让他想到了那时懦弱的自己,一个小女娃都能如此不惧,而自己一个身子快入土的人,还有什么好怕的。
苏念听完这个故事,虽然同情,但还是不得不告诉老人残忍地事实。
“老伯,您的孩子或许早已经......不在了。”
老伯点点头,苍老的眼角含着热泪道:“我知道,但我还想叫他回家,那傻孩子每次在外面捕猎都废寝忘食地,不等我叫他,就不知道回家,这次也是啊......”
“这次,我要叫我的傻孩子回家......”
老伯的声音沧桑又悲情,苏念不忍拒绝,说:“行,我们去叫他回家。”
老伯收拾好行李,带了干粮,又进去拿了把猎枪出来,问苏念,“娃子,会使不?”
苏念点头,以前徐砚珏在村里教她使用过猎枪,但是她不太熟练。
她坦白道:“会是会,就是没打过几次。”
“没事,只要打过就不怕。”老伯豪迈道,“这次我们要对付的可不简单,得留着后手,要保住自己的性命。”
其实老伯都一把年纪了,还怕什么,主要是觉得苏念太年轻,太可惜了。
他又进屋拎出一个大桶,说:“走吧。”
苏念看老伯手里拎着的大桶沉甸甸的,不解道:“老伯,您这拎的什么,会不会太沉啊?”
老伯摇头,“不重不重,这可是好东西。”
老伯神神秘秘不解释自己带的是什么,苏念也没有追问,在路上要和老伯搭把手,他也不愿意。
苏念只好背着肉干和自己的猎枪,老伯由于常年锻炼,身体很硬朗,就算负重也是健步如飞。
本来苏念一个人要走四天的行程,他带着苏念一天半就走了一大半的路程。
他们都是夜里赶路,白天挑地方睡觉,这样能很大程度地避免被山里的野兽攻击。
他们选好地方,就开始睡觉休息,由于一直赶路,苏念累得很,一倒下就睡着了。
而两人不知道,远在山头之外的山中小屋里,来了一行不速之客。
领头的男人一身黑色的冲锋衣,凌厉的板寸头,帅气不失沉稳。
身后,粗着嗓子地小钟吼了声,“老大,你看,这......是不是夫人的手链啊?”
陆景行接过手链认真看了看,点点头道:“没错。”
小钟也不太确定,只是瞧着像,他又问,“老大,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这里。”陆景行把手链的内里标识指给小钟看,淡淡道:“是她的没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