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司宴身上穿着病号服,右边肩膀和后脑都缠着纱布。
他睡着的时候,那股与生俱来的凌人之气消散了很多,连着轮廓线条都温柔了不少。
明溪忍不住伸手,用指尖去描摹他英挺的眉头、鼻梁还有下颌。
老天爷果然厚待他,每一处都精致得不像话。
她的手,鬼使神差抚上了他的喉结,这是她肖想已久的事。
傅司宴喉结凸起的弧度很性感,像高耸的峰峦。
以前在床上,她总是规规矩矩,不敢放肆。
现在她突然觉得,既然要离婚了,不摸一把总是吃亏。
指尖下的喉结突然动了动。
明溪还没来得及收回手,傅司宴就已经睁开了眼。
目光碰撞。
男人瞳仁黑得像宝石,看人的时候仿佛有个漩涡,要把人吸进去。
明溪的心瞬间提了起来。
想要收回指尖,却被他一把握住。
“偷偷摸摸干什么?”
傅司宴声音冷冷清清,没有刚睡醒的疲态。
明溪心里一紧,脱口而出,“有个虫子。”
“虫子?”
“嗯,我帮你拂开了。”
明溪一本正经,胡说八道,紧张之下,也忽略了那只紧握自己的手。
“哦。”
明溪刚松一口气,就看男人抬手去按铃,她连忙制止。
“要做什么,我帮你?”
傅司宴眉眼疏淡,扯了下唇,“你去问一下,VIP病房是怎么打扫的,怎么还有虫子?”
明溪脸颊发烫,顿了顿,“可能我看错了,这点小事就不要追究了好不好。”
她声音软,说得可怜兮兮。
紧接着,就转移话题,“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哪都不舒服。”
“那我去叫医生。”
明溪立马就要起身,紧握着的手倏地收紧,她猝不及防就扑到了傅司宴身上。
男人似乎颤了一下。
明溪连忙想起来,却动不了。
“不用叫医生了,你上来陪我。”
他的声音就在头顶上响起,口吻听不出喜怒。
“啊......”明溪瞪大眼,有些没理解。
男人声音清清冷冷:“你准备坐那睡?”
明溪理解了他的意思,但脸还是忍不住发热,说话也有些磕磕巴巴。
“我、我还不困,如果困了我就跟周牧换班,让他来陪你。”
“明溪。”
傅司宴心里有气,还没消散,声音平平仄仄,偏冷意横亘。
“你有没有心?”
他眸子漆黑,里面的谴责几乎要将明溪吞噬。
明溪也觉得,他这样自己也有责任,便退了一步。
“我现在还不困。”
傅司宴见她找借口不上床,冷哼一声,“怕我吃了你?看来给我分打得挺高,这么高估我!”
这话让明溪窘得想找个地洞。
她嗫嚅道:“不是,我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,人又被拉近一分,他说:“要我抱你上来?”
气息交缠,明溪脸涨得通红。
“不用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
男人手上一用力,明溪轻松就上了床。
VIP病房的床很大,就比家里的略小一点,男人的手强势地把她圈在怀中。
明溪怕扯动他伤处,提议,“我们不用靠这么近吧。”
“近吗?”
傅司宴垂眸,高挺的鼻子碰了碰她的鼻尖,声音里带着一丝暗哑,“这才叫近。”
明溪脸不争气的红了,刚想说话,唇却已经被含住。
他舌尖描摹了一下她的唇形,又松开,音色磁沉:“还能更近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