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瑾追问道:“侯爷此等容仪,战场之上不会有敌军看呆么?没有人嘲笑你长得好么?不需要戴上面具震慑他们么?”
她好奇三连问反倒问的裴西岭更愣,声音充满疑惑:“为何要嘲笑我长得好?”
好嘛,你就只听明白了夸你这一句是么。
不过不等赵瑾回话,他便严肃着脸开口:“战场何等凶险紧要,两军交战最忌分出外神,能公然看呆或嘲笑旁人容貌的,又该是何等丧心病狂之人?!”
“……”
赵瑾其实也不懂。
可若连裴西岭这等姿色都不需戴上面具,那历史上的兰陵王又该是怎样一副神仙容貌呢。
这时裴西岭又正色道: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无论容貌出众抑或丑陋,皆为父母赐予,万不可遮掩轻视,旁人辱之又与辱我双亲何异?必要将其挫骨扬灰才可!”
“那侯爷当初假死,潜伏在图尔王城内时,也是用着自己的容貌吗?”赵瑾只听到了那句不可遮掩。
“我已向父亲母亲赔过罪。”裴西岭脸色淡定的仿佛本应如此。
所以就还是遮着了呗?
因为他语气太过正常,赵瑾连句双标都不知该不该说。
倒是裴西岭接着开口,语气严厉好似严父:“旁人长的好不是夫人肆意观摩的借口,更不能直接评论旁人容貌,得寸进尺,这是没礼数!”
这扑面而来的爹味儿。
赵瑾顿了一下:“可是……侯爷是旁人么?”
“……”
裴西岭噎住了。
赵瑾微微挑眉:“夫君?”
裴西岭身子一僵。
除去在回来当日赵瑾太过震惊脑子一抽叫过他夫君外,这还是第二次这样叫他。
他愣了好半晌,这才轻咳一声,正色开口:“即便夫妻一体,也不可举止轻浮,谨遵圣人之训,行君子之礼,方为正道。”
赵瑾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。
举止轻浮?
你还能再古板封建一点么?
老娘不就是多看了你如花似玉的脸多一秒么,黄花大姑娘怕都没你矜持!
分明长的人模人样,偏生脑子跟被水泥封住一样。
都说武将直爽,这位爷倒将文人那迂腐古板模样学了个十成十。
还圣人之训?
合着多看你一秒就是走了歪道了?
眨眼之间,赵瑾心里弹幕满屏,直直盖过了裴西岭那张清隽的脸。
裴西岭不知是不是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劲,转移话题道:“明日大皇子妃生辰,夫人不必推拒,带上羡儿和颜儿出去走走也好。”
赵瑾回过神来,点了点头。
自裴西岭回来后,送进她这里的帖子越来越多,不过那会儿平阳侯府风头太盛,赵瑾也识趣的都推了,低调的待在府里没出去做显眼包。
便是裴西岭自己除去进宫和去赵府拜见了一回赵老爷夫妻,都没怎么出门。
如今他这意思,想是暗示她以后不必低调了。
赵瑾面上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。
终于可以出去结交人脉了。
她用一套面膜和面霜刷到的好感度可不少呢,若非裴西岭意外活着回来,她早就稳固人脉去了。
男人到底影响她出击的速度。
赵瑾如此想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