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妈妈的话，应该更希望她能走自己想走的路。

当初在帝都美术学院，她是被打压的没有办法，才被迫走上了室内设计这一行。

盛钟一直没等到她回答，咳嗽得更加厉害。

看着被子上的血，瞳孔微微一缩。

耳边传来盛眠的声音。

“爸，我考虑一下吧。”

盛钟没说话，只是看着被子上的血迹发呆。

护士恰好进来换药，看到被子上的血迹，连忙换了一床新的被子过来。

“盛先生，切勿情绪激动。”

盛钟坐在床上，没有血色的唇边还有零星的血迹。

难道他两年都撑不了么？

眠眠绝对不能和傅燕城离婚，不然谁来当她的靠山？

而盛眠挂了电话之后，疲惫的睡了过去。

一直睡到傍晚，她才觉得被吸走的精力重新回来了。

她揉了揉眼睛，去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，听到手机的声音，浑身一僵。

拿过来一看，发现不是傅燕城发来的，她重重的松了口气。

如果傅燕城今晚再让她过去，她是真的会死在他房间。

发来消息的是章戎。

盛眠连忙回了一个电话过去。

“师父。”

她喊了一声，那边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。

“刚出关就听傅老头子说你和他的孙子结婚了？他倒是会占便宜，我还想着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呢，哼，傅燕城那小子当初野的很，远不如他哥成熟，我还想给你介绍他哥来着，谁知道，哎......”

章戎是盛眠见过，最像艺术家的艺术家，他是国画代表，每一幅画都被拍出天价。

这个月在这个国家，下个月也许就在另一个国家，居无定所，只为了寻找灵感。

“小penny，师父最近要卖一幅画，你看看你喜不喜欢，你要是喜欢的话，我留给你当新婚礼物。”

章戎的画，几个亿都是低的。

当年章戎第一眼见到盛眠的画时，就叫她小penny，英文寓意是沉默的，想象力丰富，有艺术细胞。

那还是盛眠在酉县的时候，章戎这个人云游四海，哪里都去，正好就看见了在写生的她。

当场就要收她为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