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眠拿着文件,又走了半个小时回医院,她总不可能跟苏兰借打车的钱,指不定要被怎么奚落。
快到医院的时候,因为和急着下班的护士撞了一下,整个人都往后仰去。
幸亏用手中的伞撑了撑,但伞也就不可避免的被树枝刮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。
护士急急道歉,低头离开了。
一把伞而已,盛眠也不好要赔偿。
“怎么弄得这么狼狈?”
此刻病房内只剩下盛钟,他刚把手中的文件看完。
盛眠吸了吸鼻子,“开到一半汽车爆胎了,手机和包也忘在了车上,爸,给我点儿打车钱吧。”
这是盛眠成年以后,第一次主动找盛钟要钱。
盛钟的心里升腾起了一种微妙的成就感,递了一张卡给她。
目光瞥到她手中劳斯莱斯的伞,眉心便是一皱,“这伞谁给你的?”
“同事。”
“你同事开劳斯莱斯?”
盛眠有些奇怪,为何一把伞就能看出对方开的劳斯莱斯,直到她低头,看到伞柄上明晃晃的标志。
一想到这伞还被自己弄破了一条口,顿时有些头疼。
不过有上次那条爱马仕的狗绳在前,似乎劳斯莱斯的伞也不足为奇。
就是赔偿的时候,会有点儿心痛。
“眠眠,你和你同事......”
盛眠怕他又念叨,也就如实回答,“是傅燕城,路上碰到他,借给我的。”
盛钟的脸上这才出现了一抹喜色,心甘情愿的将卡递到她手里。
盛眠用卡在附近超市刷了零钱,但她并没有回山晓,因为傅燕城刚刚的路线是开往山晓,这会儿回去,只怕撞个正着。
交警处理好了她的车,不到两个小时,就联系到她所住的酒店,开过来了。
盛眠在网上查了查这把伞的价格,一看到十万人民币,心口都在抽。
傅燕城此刻刚洗完澡,这个家的女人还没回来,他并未在意,反正对他来说,就是个陌生人而已。
拿过手机,看到十万元的转账,眉目一挑,发了个问号过去。
【傅总,抱歉,伞被我弄坏了。】
因为今晚有些倒霉,她还顺带发了一个可怜的表情。
傅燕城极少与人聊天,除了偶尔与圈内的好友聊几句,剩下的就是与合作商打电话。
所以对于满身清冷的盛眠发这个表情,他有些新奇。
新奇的同时,心里生出了一种微妙的滋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