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掐掉了。
一来一回,他心里隐隐有了答案。
正猜测着,薄寒时电话打了过来:“刚才予予说,你前妻在海市遇到麻烦,被两个醉鬼尾随,现在已经报了警,但是联系不上你前妻了。”
陆之律眉心渐渐蹙起。
病床上,老爷子醒了,在喊他。
陆之律挂掉电话后,进了病房照顾人。
手机里,跳出来一条弹框新闻——
【海市一名妇女在仁德路被醉汉尾随遭强.暴……】
陆之律黑眸骤然一缩。
他走到窗边,看了眼医院楼下角落里的两部黑车,眉心越皱越深。
老爷子看他有些不定心,便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陆之律没回身,只看着楼下说:“没什么,我爸都回家了,调查组的还在盯着我们这边。”
“这回,恐怕不像表面那么简单,可能是上面想敲打一下你爸爸和陆家吧。之律,你最近别乱跑了,就在这儿陪着爷爷,免得出问题。”
陆之律眸光暗了下,应了一声说:“好。”
老爷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他拿着手机,出了病房,换了一张电话卡,又打了几通电话过去,那边已经关机。
毕竟做了三年夫妻,陆之律也从不否认他对南初有意思,要是真出事了……可他站在窗边,看着楼下的便衣,一时陷入两难。
这会儿去外地,风险很大。
他习惯了权衡利弊,女人一定没有陆家前程重要,毕竟,陆家要是翻了船,他们一家都会跌入深渊,粉身碎骨。
现在每分每秒,不过都是在和后面的力量进行无声的博弈。
有那么片刻,在心里,他彻底放弃了南初这个人。
乔予他们会去救她吧。
他靠在那儿,闭了闭眼,逼自己放弃最后一点怜悯之心。
他这一点点心软,有可能会让陆家所有人跟着陪葬。
他输不起,也无法将爷爷他们抛诸脑后,置之不管。
……
海市,凌晨两点。
南初在警.局做完笔录后,坐在休息椅上瑟瑟发抖。
警.察同志见她吓得不轻,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她,“没事了姑娘,你看你是叫你家人来接你回家,还是我们送你回去?”
“我……我家有点远,不用送了,我待会儿自己回去就行。”
她在帝都的家,没了。
和孟静怡在舟市的家,实在太远,不好意思麻烦他们。
同志看她脸色发白,不放心:“你一个人真可以?你家里人电话多少,我们打电话让你家里人来接你。”
“不用了,我……”
她刚想说她没有家人,在这里缓一缓,就能自己离开。
忽然,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:“我是她家人。”
南初浑身猛然一僵。
那声音,近乎幻听。
她迟疑的缓缓抬头看去——
陆之律黑衬衫黑西裤,披着风雨而来,他眉骨上,还落了一些雨渍,看起来凌厉冷彻。
她像是石像一样僵在那儿了。
一定是她出现幻觉了,陆之律怎么可能会来这里?
直到男人走到她面前,伸手拍了下她的后脑勺:“傻了?还不走?想在这儿过夜?”
“……”
南初站起来的时候,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的麻掉了。
陆之律弯腰将她一把打横抱起。
感觉到她僵硬的厉害,他低头看她一眼,眉心皱了下:“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?”
南初心跳如雷。
这里有监控,又是警.局,他实在不便在这里逗留太久,抱着南初匆匆离开了。
他开了一辆不是陆家牌照的车,是辆揽胜。
他把她抱到副驾上,自己也上了车,沉默的将车子开出一段路后,才停在一个相对隐秘没监控的小路上。
南初摔了一跤,膝盖都破了。
陆之律瞥了一眼,似是无奈吧,去车里取了一只小的医药箱过来。
还是像以前那样冷冷丢了句:“去后座。”
她没动,浑身都麻了,根本没有力气下车,情绪在崩溃边缘徘徊。
陆之律以为她膝盖疼,走不了路,走到副驾这边,拉开车门,将她一把横抱起来,“南初,你真的挺麻烦的。”
南初将脸埋在他胸膛的刹那,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衬衫,没用的哭了出来。
她几乎是吼了出来:“你干嘛来救我?!我情愿你别管我,陆之律,我现在快疯了,我已经决定远离你,你为什么……为什么现在要出现在我眼前?!”
她宁愿他丢下她,可现在这样……
她快要坚持不住的……犯贱了。
明知道没有结果的。
也明知道,他给不了她任何结局。
有些东西,她知道的,生来就注定了。
他的身份,他的家族,他的立场,不可能再容许她和他有什么过深的牵扯了。
——
野:今天也就是周末晚上无更新,夜里提前发了这一大章,白天有事出门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