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东随听何昸乐这话,他低头思索,然后说:“你听宁宁声音真的没有问题?”
何昸乐当即说:“当然!”
“我才五十几岁,我又没耳背,自己女儿声音正不正常我会听不出?”
常东随说:“那就没事了。”
“如果有事,我们不会听不出。”
这话让何昸乐说不出话了。
确实,自己女儿要真有哪里不对,她这当妈的肯定会感觉到的。
就是,她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,说不出的感觉。
常东随说:“先洗漱休息吧,宁宁应该没事,我们等明早再看看。”
“现在时间也不早了,宁宁明日还要上班,这么晚我们也不好叫她出来再说什么。”
何昸乐点头:“这倒是,确实现在很晚了。”
“就先这样吧,明天再看看女儿神色,如果女儿不对劲,我一定要去找洛商司。”
常东随说:“你不用,我去。”
有他这话在,何昸乐是彻底安心了。
她点头:“走吧,休息了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不再说,关了客厅的灯和电视,回卧室,到此时家中一切皆安静下来。
包括常宁的卧室。
只是,一切虽安静,常宁的心却不静。
常宁如常的刷牙洗漱,沐浴,但她脑中却皆是刚刚在小区外的画面。
洛商司看着她的神色,模样,尤其他看着她的目光,伴着他说的话语,似被按了重复键,不断的在常宁眼前浮现,在她耳边重复。
常宁眉头渐渐皱了起来,然后皱紧。
待她洗漱好,护肤,坐到床上,她紧皱的眉都未松开。
不过,她的心绪倒是己然平稳下来,那杂乱的思绪也一一捋清,不再似之前一般乱的不堪。
而与此同时,她心中有了一个无比清楚的答案,洛商司今夜说的那些话,很明显的在向她表明一个意思:他对她,似乎……有了那方面的心思。
男人对女人的心思。
这样的心思,在他们婚姻期间他从未有过,便如他所说,三年婚姻他皆不曾有那方面的想法。
但今夜,在小区外,他说出那些话,他看着她,她能清楚的感受到。
他说的,生理需求。
但,怎么会呢?
纵使他很明确的说出了缘由,把一切皆说清,来龙去脉皆有,有理有据。
但是,常宁依旧觉得不可思议。
他不应该是会对她有这种心思的,他是什么时候有的?
他说,是在汇城,因着许多事,他有了变化。
当然,这些变化都有着在平城的依托,有着前因,才有这后果。
可是,太快了。
从他们离婚后他出现在平城,到汇城,再到今夜,这期间也就才短短两三月的时日。
在这短短两三月里,他便有了这般心思?
怕不是吧?
常宁觉得,一个人是不会那般快的对另一个人产生那方面的心思。
之前三年都未有,怎会在短短两三月便有?
尤其今日中午,他们在车里交谈,一切都还极为正常。
他说的话,所表露出来的神态,模样,皆是和他以前一样。
唯有今夜,他不同。
极不同。
所以,他……是不是喝醉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