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到了花厅后,大理寺卿带人退下,花厅中就剩下了姜瑶他们三人。
姜瑶直接问道:“周嫣然,你可知道大越国周家?”
周嫣然也不是一个爱转弯的人,她直接点头,“知道,而且算起来我跟他们往上推两代,还是同一个祖宗。只不过我从小是在大楚这边长大的,我父亲小时候去过那边。距离太远,十分不容易,我父亲也就只过去一次。”
“那南君墨也去过吗?”
“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去过,不过,他跟我父亲有的时候会提起大越国的周家。你们还没有抓到我义兄?”
“嗯。”姜瑶点头。
周嫣然却试探着问道:“我义兄被抓到的话,最多就是比我多流放几年吧?”
“不确定,毕竟当初他跟那魏得利是怂恿谋反的主力,另外,他还做了其他事情。你对你这个义兄,了解多少?”
周嫣然这次有点沉默。
姜瑶耐心道:“他在外边如果再做坏事,被抓到后,判的就更严重了。你也不想你义兄,走上不归路吧?”
周嫣然叹气,“我感觉义兄一直神神秘秘,古古怪怪的。如果您在哪里都找不到他,那他极有可能去了大越周家。其实,最开始义兄提出让王爷谋反的时候,我父亲是不同意的。但后来,我父亲去世了,就没人拦着义兄了。”
姜瑶看着周嫣然,看到了她的未来。
周嫣然从小就跟父亲相依为命,而她父亲因为是淮襄王的得力干将,又粗心大意,所以经常忽略女儿。
可周嫣然并没有长歪,她醉心于武学,在父亲的庇护下,倒也踉踉跄跄地长大了。
但是有一天,本来是出去剿灭山贼,回来的时候她父亲中了毒箭,没有给周嫣然留下一句话,就撒手人寰。
周嫣然从此以后,除了武学,就更封闭自己了。
其实她跟义兄南君墨并不亲近,一来她的性子释然,对谁都不热烈;二来就是南君墨说的话做的事情,她都不懂。
姜瑶看着周嫣然眼底的迷茫,她突然开口道: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父亲的死实在是蹊跷?”
周嫣然一愣。“怎么会?当时我父亲带人去剿匪,为了救人,被毒箭射中……”
“他是不是为了救南君墨?”
周嫣然猛然顿住!
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,毕竟父亲对义兄那样好,而且也十分信任义兄啊!
“不可能的!义兄没有必要害死我父亲啊!”
“你仔细想一想,是不是从小到大,南君墨跟你父亲的想法,许多不一致的地方?”
周嫣然果然仔细想了想,结果越想脸色越难看!
可随后,她一想到自己马上要被流放了,忍不住咬牙道,“等我流放期满,我一定要查清楚当年的真相!”
姜瑶突然道:“本宫有办法,让你可以戴罪立功,不用流放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
对周嫣然来说,虽然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但现在能报仇,弄清楚父亲当年死的真相,谁愿意多等三年啊?
“本宫开了一家武馆,你暂时先过去做武师傅,等回头的话,如果你可以抓到南君墨戴罪立功,本宫就彻底免了你的流放之刑,还会重新考虑你是否可以回军营。同时,你也可以弄清楚明白,你父亲的死因。”
周嫣然愣了几秒,立刻单膝及地,郑重地给姜瑶行了一个大礼!
“多谢皇太女殿下!”
姜瑶跟顾北煜离开大理寺后,打算先去趟福瑞居,然后再回福喜宫。
结果刚到福瑞居的时候,陈岗立刻将他们迎了进去,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看顾北煜,恭敬地对姜瑶说道:“主子,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传,说您给百里沧澜修建的紫霄殿塌了,这是不详的,预示着……您不该纳百里沧澜为皇夫!”
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