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萝:“……”
听个头。
凌风朔却已自顾自的开始讲起来。
“从前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
江云萝冷冷拉下他手。
凌风朔顺势握住她手,贴上心口。
“那便不讲了,瑶儿早些休息。”
掌下还能感受他衣衫内缠着的绷带。
无声的提醒着江云萝今日在那岩浆崖边,他为了她,连命都可以不要。
凌风朔就是仗着自己身上有伤!
江云萝深吸一口气,知道自己若是用力挣扎,定然会触到他身上伤口。
半晌,终于凶巴巴道:“睡觉,多说一个字,你知道后果。”
夜风呼啸从窗外吹过。
却吹不散凌风朔唇角笑意。
因为心底的迟疑在一起被印证。
她会对他心软。
如果是因为自己如今什么都记不起来。
那他宁愿永远都做一个没有过去之人。
次日——
睁眼在舒适的房间内,让江云萝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。
随即想到还有许多事要忙,便早早起来收拾了一番。
第一个要处理的,便是凌风朔身上的伤。
用水沾湿帕子擦掉昨日残留的药渣,江云萝刚打算为他换上新的,便听到——
“江姑娘!”
月牙儿娘竟找了过来!
江云萝并未关门,下意识转头,便看到她手里拎着一条新鲜的鱼,已站在门口。
凌风朔今日不比昨日。
刚刚睡醒,衣衫大敞。
男人胸前与臂膀精壮的线条尽数果露在外。
且白。
空气似乎安静了一瞬。
没想到自己竟接连两次撞到这种场面,月牙儿娘先是一怔。
随即看到江云萝手中帕子,赶忙笑了两声:“那个……江姑娘,你在给你家男人换药是吧?”
与世隔绝的村落到底不比城中文雅。
整不来“夫君官人”之类的称呼。
江云萝果不其然的被“你家男人”这质朴称呼震在原地。
凌风朔也赶忙将衣襟拉了起来,脸上快速闪过不自然的神色。
月牙儿娘却是突然发现了什么,快步上前道:“将姑娘,你这……用的是什么?”
“这个?”
江云萝垂眸看向手中沾着碎屑的手帕。
“这是我从山中菜的草药。”
“草药?”
月牙儿娘更不解:“怎的不用榔头草?”
“榔头草还能治外伤?”
江云萝亦是满脸疑惑。
话落便听到月牙儿娘笑了起来。
“怎么不能?榔头草可比这些草药好使多了!你将他敷在你家男人伤口上,用不了几个时辰,便会结痂,快得很!”
江云萝再次被这称雷了一下。
见她沉默,月牙儿娘又催促:“听我的准没错!你给他敷些榔头草,很快就好了!”
江云萝回过神来,和凌风朔对视一眼,欲言又止。
这“榔头草”到底是个什么来路?
名字不起眼,功效却这么多?
她还当只能内服,现在竟还能外敷?
见两人都不说话,月牙儿娘又道:“怎么了?我昨日见你们似乎采了榔头草,是不够用吗?那我一会儿去……”
“够用,谢谢嫂嫂提醒。”
江云萝赶忙道谢。
说罢这才看到,她手里竟还拎着一条大鱼。
月牙儿娘也想起正事,一拍大腿——
“哦,对!这鱼是月牙儿他爹今早现从海边抓的!他感激你们昨日救了月牙儿,但嘴笨,不会说话,我猜着你们也该起了,便给你们送来了!”
“还没问你们,怎么样?这房子住可还方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