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几天像是疯了,白天不是贪睡就是心神不宁,盼着晚上沈暮霆来。
他来,她激动紧张又高兴,他不来,她像是跟着丢了魂。
黎漫毫不怀疑,再这样下去,她可能要疯了。
这天晚上沈暮霆也没有来。
黎漫无意间得知,博远的项目没有如期拿到贷款。
项目没能顺利开工,博远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,股价已经连续跌了几天了。
她不关注博远的事,所以并没有注意到。
现在看到了,黎漫就觉得这件事肯定跟沈暮霆有关系。
他可能就是一直在等这个契机。
思及此,黎漫便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不安了。
沈暮霆布的局,他就一定会完美收官,她只要耐心等着就好,她相信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和理由,也有他的目的。
黎漫这几天像是被放在火上煎一样,一会儿这样告诉自己,一会儿又忍不住担心,觉得沈暮霆的隐瞒是一种不相信,让她觉得生气。
两种情绪就这么拉扯着她。
博远出事,沈家的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沈从清他们已经卖了一部分股票,但手里还有很多,这会儿又跌了不少,但他也只能忍痛割肉。
沈从裕没卖,眼看着股价一天刷新一个最低价,他急的头发都白了很多。
沈从裕坐不住,去公司找沈时晏也没见到他人,助理说沈时晏忙,也在想办法解决问题。
沈从裕指着助理的鼻子,就差破口大骂,气急败坏道:“你最好不是敷衍我,他最好真的有在想办法解决问题!沈家这么多人,公司这么多人,要是出了问题,江州的经济都得跟着受影响。你让他赶紧想想办法,这股票再跌下去,对股东来说那就是一张白纸了,到时候就怕博远要熬不出来了!”
沈从裕回去也是热锅上的蚂蚁,坐立难安,干脆就在公司待着,看着整个公司的人忙上忙下,他反而会多一点安全感。
沈时晏在休息室休息了一会儿,被助理告知沈从裕还在公司。
他干脆也不再躲着了,早晚都要见,沈从裕这个人,没什么本事,就是会招人嫌,光是听他说话,沈时晏就觉得烦。
看到沈时晏,沈从裕还以为他从外面刚回来,克制着火气,尽量小心翼翼地道,“时宴,你回来了?公司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,有什么进展没有?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解除危机呢?”
沈时晏冷着一张脸,镜片后的一双狭长黑眸显得愈发阴鸷,她斜睨了沈从裕一眼,“三叔,你也知道事情有多棘手,我知道你急,我比你还急,但是这种事情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。”
沈从裕听着这些官腔官调,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,好在最后还是忍住了才没有失态。
只是到了嘴边的话说出来,这还是第一次,他真是要憋死了。
沈从裕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博远集团。
期间赵亚娟怕他惹事,还专门给他打电话,叮嘱他有话一定要好好说,开口之前先数到十,数到十后要是还想说再说,不要一有话张口就来,不过脑子。
沈从裕本来就在气头上,十分不耐烦,没好气地道,“行了,我又不是三岁小孩,我知道该怎么做,该说什么,你就安心在家里就行了!”
沈从裕气得挂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