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凤余将事发经过一股脑说完,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童母,一下就跌坐了回去。
童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,他站起来大吼:“那也是你堂哥做的不对,我们家童童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,就这么被他给带坏了!还有,你敢说你就没有错误吗?你为了帮别人的朋友,忽视童童的感受,既然答应了她的事,为什么不兑现!”
年凤余早就已经反省过自己,内心也自责过很久。
可是他哪里能想到,童童会这么冲动,跟年奉贤发生关系。
年凤余还没想好,要怎么跟他们解释。
童母听了爱人的话,也站起来指责道:“没错,就是因为你朝三暮四,才害了我们童童犯错,年凤余,我当初可真是瞎了眼,把童童放心的交给你!”
说完,她还要去年家,去找年妈妈理论。
年凤余无法阻止,只能在他们出门后,跟在他们后面。
苏凝雪也一块儿去了年家,说起来,年妈妈跟童母一直都是关系要好的同事。
现在两个人因为孩子的问题,吵得不可开交,两方人互相指责对方的不是,维护自己的孩子不受委屈。
苏凝雪被吵得耳根子直疼,对一脸麻木的年凤余交代:“这事儿还有你堂哥的责任,他们这么吵下去不是办法,你去把你大娘叫来。”
“年凤余,你想往哪儿跑!给我站住!”童母跟年母吵着吵着,又将矛头对准了年凤余。
这些年他一直静心于炼铜,跟外面的人接触少,本身就不擅言辞的他,被别人指着鼻子骂,根本就不会还口。
苏凝雪无奈,只好自己去叫人。
结果去了大房的院子,却只有大门紧闭,问及佣人才知道,年凤余的大伯母在童母找上门的时候,就锁上门溜了。
简直是不负责任!
怪不得,他的儿子年奉贤会那么随便。
苏凝雪也是头一次处理这样的问题,虽然棘手,但并非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年家大伯母明知道自己儿子闯祸,却包庇护短,任由童家把屎盆子扣在年凤余头上。
她以为这样就能摆脱得掉麻烦?
年凤余已经是兵工厂重点人才,上级给他做出的休假决定,只是让他回来想办法自己解决。
如果他自己解决不了,那么他们就会派人来处理。
总之单位是不会不管他的,而年凤余在这这件事中,才是真正的受害者。
女朋友在他工作时与别人劈腿,还怀了孕,反过来将错误都归咎给年凤余,也就他这么能忍吧,换了别人,恐怕气都要气吐血。
苏凝雪让佣人想办法找到年家大伯母,给对方传话:“她要是不回来,你就说,童家的人如果一直找麻烦不肯走,年凤余就报警了,让公安来断对错。”
佣人得了她的吩咐,立刻就出去寻人。
果然,不出半个小时,穿戴整齐的大伯母,挂着一脸假笑回来了,她的手里还拎着很多东西,满脸尴尬的进了堂屋。
“哎呦,我真是不知道,这事儿会弄得这么严重,那个……两位同志,我儿子跟童童的事吧,你们听我慢慢说……”
大伯母将东西放在地上,殷切的去跟童家人握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