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在何处?”
“大殿外候着呢。”
“传!”益皇沉声道。
不一会,一个小太监带着一脸憔悴不堪的沙士珹小跑而至。
“罪臣沙士珹参见陛下!”
益皇皱了皱眉问道:“沙大人!南塘县的税银可否收齐?”
“回陛下!臣有苦衷……”沙士珹都快哭了,自己这个县令当的窝囊啊!
益皇:“说说看!”
沙士珹:“陛下!您可知道,南塘县的百姓都不交税的?”
益皇:“知道,听说吴大人上任时就免了百姓的赋税。”
沙士珹:“百姓都不交税,臣怎么收啊?”
益皇:“不是有商税的吗?听说一个批发大市场就能养活一县的人啊!”
提到批发市场,沙士珹委屈的眼泪差点掉下来:“陛下!您有所不知,那市场的商税吴心吴大人都提前收过了……”
“哦!怎么回事?”益皇奇怪道。
“吴大人为了鼓励商户积极交税,采取一个优惠措施,一次交纳两年的税,免两个月的…故此,商户们去年都交过今年的税了……”
沙士珹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,一边结结巴巴的将事情讲述了一遍。
唉!说出来都是泪。
沙大人这期期艾艾的倒着一肚子苦水,倒是益皇和满朝文武却是听得津津有味。
益皇在心里为吴心的奇思妙招大大的赞赏一通,自己这个儿子,脑子就是非同一般。
大臣们都听着摇头感叹,长见识了,赋税还能这样收?
吴心这小子,收税他都能收出花来,真是人才啊!
刚刚还愁得眉头紧锁的童尚书,听了沙士珹的诉苦,心里不由暗笑:“吴心这小子,分明是早就挖好了坑,等着下任县令往里跳的吧!”
想到这,童尚书也发问道:“百姓免税,不是还有哪些大户人家要交税的嘛,沙大人!你不会一点赋税都没收到吧?”
“陛下!冤枉啊……”
沙士珹说着眼泪都下来了,“陛下!您有所不知,哪些大户都有钱有势的,根本不把我这个县令大人放在眼里啊!尤其那个杨家大户,他可是刺史大人家的亲戚……”
“啪!”
听到这,益皇气得猛的一拍龙椅扶手大声喝斥道,“废物!之前吴大人做县令时,都能把大户们家的赋税收上来,你为何不能?他就敢把杨大户抓到牢里,你为何不敢?”
“我……”
沙士珹一时语塞,偷眼看看大皇子,心里想:“殿下!你替小的也说句话啊……”
此时,大皇子的脸色铁青,狠狠的盯着沙士珹一言不发。他心里己经后悔了,后悔不该派这么一个废物去南塘了。
“真是不比不知道啊!”
益皇摇头感叹道,“吴大人做县令时,干的有声有色,样样出彩,换了你沙大人做县令却是一无是处,狗屁不是!”
顿了顿,益皇的声音突然提高八度道:“朝廷养你这样的废物何用?”
“来人!”
“在!”
“摘掉他的乌纱帽,扒去他的官服,赶出朝堂,贬为庶民,永不听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