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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白胡子的军医被冤枉得瑟瑟发抖,哑声喊冤:“统帅,冤枉,小老儿在您麾下效命十余年啊,怎么会是奸细?皇上的脉象是真的没问题!”
“你还敢胡说?!”
“够了!”眼见殷时抬脚就要去踹军医,楚镇一把将他拉住,“这是军中老人,岂能容你这般作践?他看不出来让旁人看就是,注意你的身份,丢人现眼!”
他将殷时扔到了椅子上,殷时气得咬牙切齿,却到底没再纠缠,只让新来的军医再来给他看。
可惜两人得出的结论却和之前的老军医一模一样。
“你们这群庸医!”
殷时失控地大喊出来,他胸腔都要烧起来了,怎么可能没事?
“都是奸细,杀了,都给朕杀了!”
“你闹够了没有?!”
楚镇沉声厉喝,彻底对他失去了耐心,他挥挥手将军医都遣下去,一双寒眸冷冷看过来,“你最近胡闹得太厉害,这几天还是老实养着吧。”
殷时尖叫起来:“你什么意思?你不信?”
楚镇连回话都懒得,转身就走:“皇帝要静养,没我的命令,不准他踏出这里一步。”
“是!”
殷时愤怒地追了出去,他真是要气疯了,楚镇为什么不信他?他的身体真的有问题!
“楚镇你给我回来,你给我回来!”
守卫交叉长枪死死拦住了他,“皇上请回。”
“你们敢拦我?我才是皇帝!”
守卫不敢抬头,两人他们谁都得罪不起,可真要比较起来,他们自然是更信服楚镇。
殷时浑身是伤,挣脱不得,带着满腔戾气回了营帐,将一屋子东西都砸了,可愤怒过后心里却满是恐慌,他这是怎么了?为什么会这么奇怪?
他捂着越来越烫的胸口,不安逐渐席卷全身,却又隐约觉得这症状他在哪里听说过,他冥思苦想,半晌,一点亮光闪过脑海,是殷稷,是殷稷中的那种毒!
解药,他有解药的……
他朝着床榻就跑了过去。
棺材底部,透过隐蔽的出气孔,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