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丝略显的紊乱的气息，如蜻蜓点水般迅速在黑鲨号一侧的船舷处滑了过去。

速度极快，快到连姜楚都有些质疑那是不是自己产生错觉了。

“难不成这地方真有抢占航线的？”想起凌陌昨天扯谎时的言语时，姜楚不觉哑然失笑地勾起了一抹笑意。

而就在此时，身旁却是骤然传来了凌陌傲娇不已地一声娇喝：“笑得好恶心！一开就是没安好心！”

“记吃不记打啊……”姜楚幽幽叹息了一声，略一偏头看向了她：“这把想怎么玩？要不要替你把配毒的器材都搬出来？”

凌陌听到这话时脸上竟是闪过了一抹一闪而逝的黯然，转而冷哼一声闷闷道：“我知道我没你那么毒行了吧？

“而且这次出来也不是找你麻烦的，我有话要问你。”

姜楚一愣，随之还是微微点了点头：“你随便问。”

“你有这么老实？！”

“只说让你问，又没说一定会回答你。”

“…………想弄死你的欲望真是越来越强烈了。”

“那就只想想吧，真动手的时候，你怕是直接就没了。”

“切！吓唬谁呢啊！我打不扁你都算你长得圆！”

针锋相对的一番嘴仗过后，凌陌还是试探着问出了口：“你炼毒下毒的本事是跟谁学的啊？”

姜楚闻言淡淡一笑道：“我可是正经人，从不学这类玩意儿的。”

“呸！你糊弄谁呢？”凌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：“而且为什么学了这个就不是正经人了？我难道不是吗？”

姜楚闻言脸上难掩无奈地叹息了一声：“你都成了劫匪里头的二当家的了，而且专门负责下毒坑人，然后还好意思问我你是不是正经人？”

“你管我啊？我乐意！我说是就是！”

“那你还问出来干嘛，脱裤子放屁的。”

“你才放屁！”

“你放的，昨天全船人都听见了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弄死你啊！！！”

俩人就不是一个段位的选手，各种层面而言……

姜楚笑够了之后才略微正经了几分，上下打量着凌陌摇了摇头：“你不太适合干这个，能早收手就提早收手吧，否则日后想收都来不及了。”

“我不！”凌陌倔强不已地与姜楚对视着：“我一定可以成为飞云城最强的毒师的！”

“这……你开心就好吧。”姜楚对此是着实不知道怎么接话了。

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，却偏偏要每天与那些剧毒之物朝夕相处。尽管看上去还与常人无异，但姜楚能察觉到凌陌此刻气息当中的虚浮。

即便换成自己，没有那些年来以药物淬炼身体的底子估计也是扛不住的，更何况她只是个实力资质俱都平平的小女孩。

“其实我也知道这没什么可能的……”看到姜楚不再跟自己抬杠时，凌陌的脸上倒反而多了一抹黯然：“可是我就是想试试看啊！”

姜楚怔了一下后试探追问了一句：“你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炼毒一道？”

凌陌几乎想都没想便已一脸严肃地回答道：“家传的手艺不能丢啊！”